身侧响起。
叽叽喳喳，嗡嗡鸣响。
好似千百只蜜蜂飞舞，让人听不真切。
吵的江游眉头紧蹙，他想要发声，这下好了，不管他怎么说话，都传不出声响。
嗡嗡声持续良久，又在他不知不觉中消散。
恍惚间，他听到了某些对话。
声音细碎，大概有很多人。
江游强打起精神，卯足了劲，试图听清话语内容。
终于，数秒后，时断时续的声音落入耳中。
“结束了，诸位……”
“大家都元气大伤，那群神明至高……”
“殿堂破损，你们人族……”
“潜力……九阶……”
声音越来越小，这次听到的对话内容也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江游还想继续聆听，却无法做到。
再睁开眼时，他已然回到了海底。
不知是否是错觉，睁眼瞬间，他感觉那庞大旋涡似乎有黯淡一丝。
如此庞大数量的启源石……应该不至于被他现在就吸干。
江游揉揉眉心，感受着暴增的共鸣度以及意志，他再次对自己实力的拔高感到惊叹。
六阶仿佛无底洞。
明明已经站到了六阶最上位，每次获得巨大进步依旧看不见尽头。
可以想象突破七阶是何等困难。
意识清醒，江游看向身侧。
陆遥遥也在这一刻睁开双目。
“怎样？”
江游伸出双手，在她茫然双眸面前轻轻挥动。
“江游。”陆遥遥喃喃出声。
片刻后，她清醒过来，仔细打量了江游几眼。
“怎么了？”江游不明所以。
“没事。”陆遥遥轻轻揉着额头，闭上眼恢复着，“刚才我在雪山中行走，越来越吃力。不知什么时候与你分开了，我左右找不到你，视野能见度也很低。”
“对，我也是。”江游点头，“然后呢，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对话？”
“听到了，好像是和全面战争，深渊有关。”陆遥遥露出苦恼表情，“我在其中听到了关于你的名字，但现在好像都记不清了。”
“我现在只记得有人说战争怎样怎样，深渊怎样怎样，江游怎样怎样……”
“听不清就听不清吧，本来雪山就会抹除记忆，我也不清楚我这几次为什么出来后，还记得内容。”江游拍拍她脑袋瓜。
嘴上说着没关系，不过他依旧忍不住陷入沉思。
自己会和全面战争以及深渊扯上什么关系？
能有什么关系。
江游摇了摇头。
相比之下，他这次收获同样没能好到哪去。
对话断断续续，连个完整句子都拼凑不出来，难不成硬靠猜？
“玛卡巴卡玛卡巴……”
智慧先生水银前辈还在那看幼儿教育频道。
“我们先离开吧。”
跟水银前辈打过招呼，江游二人离开海底。
哗啦一声，冲出海面，呼吸到新鲜空气，陆遥遥神采奕奕。
“魂力容量、质量全方位都得到了加强。”
她喜上眉梢，“除此之外，我还获得了其他方面的提升。”
“慢慢感受吧，启源石的确非常神奇。”
江游笑道，正准备带着陆遥遥前往靶场训练，忽然联络器内传来了月统领的紧急呼叫！
“怎么了？”他立刻接通。
“江先生不好了，我们观测到深渊裂缝开始了进一步膨胀，异种大军正在朝我们进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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