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他醒得很晚,因为昨夜给沈璧君沈姑娘讲述那《萧十一郎》的故事,已经耗费了太多精力。
他走在窗边,打开窗户。东风拂过纠结的头发,温柔而芳香,一如女人的指尖。
他倾听着远处鸟儿的欢唱,目睹人烟之袅袅,感受沧望冥三江河流的脉动。
更远出,小船正随木桨划动,于狭隘的江道中逆流而上,渐渐驶向天际渐渐出现的白幕。
在酒精与可乐混杂的气味中沉迷了这么久,他感觉世界是如此甜美,他几乎就要晕过去。
猛然间,他大叫了一声,突兀尤如惊起的飞鸟,而飞鸟也真就连片飞起,他忍不住微笑了起来。
“夏公子,请安静,”沈姑娘皱眉抱怨,自打撕下面具,这位冥江武林第一淑女也彻底没了他所幻想的温柔,她总是毫不客气,针锋相对,《萧十一郎》书中的那位武林第一美人的清雅温柔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半点影子。
他为此既纠结又痛快。
皱眉比微笑更适合那张漂亮的脸——当然夏天也还没见她真正开怀大笑过,她以前的笑虽然温柔恬淡,却毫无真正的感情。
或许对路边的野猫野狗,沈姑娘也会那样矜持端庄地笑着。
她坐在那张她曾经拒绝过的轮椅上,盖着毛毯,出神地望着天边。
火橙般的太阳正在东方旭日东升,一抹抹初曙打破那翻白的云空,染绿了这一片冥江。
夏天出离迷醉地望着这位传奇的冥江府第一美人,自顾自的地想象她穿着丝裙服是什么样。
嗯,那大概是最遥远不可及的梦想,正如他不知小黄蓉何时才愿以真面目示于他。
楼下,有人骑马走过街市,卖水果的贩子大声吆喝着新鲜摘采的果子,一个瘦弱的女孩捧着河边捡来的蛤蜊与花蛤,向客栈老板推销,厨房的伙计调笑着捏了下她的屁股,开着下流的玩笑。
片刻之后,那伙计突然哭喊着跌倒在地,他的手上插着不知哪里来的金针。
为着突如其来的暗器,卖蛤蜊的女孩也被赶了出去,嚎啕大哭。
“你断了那女孩的生计,”夏天叹了口气,“还有,奉劝一句,想帮人可以,动手之前最好想明白,还有,最好不要用沈家金针。”
“抱歉。”这是她这些天来第一次说这两个字,夏天倍感惊奇。
“我从没在外面的客栈住过,也很少在街市行走,”沈姑娘涩声低语,“出入最多的也不过是沈府的阁楼庭院,呆得最多的地方便是那妆阁。
现在我才知道,这世上有这么多不尽人意的事,弱小的人总得赔笑忍受,强大的人可以予求予夺。”
“这就是为何大家都要争夺武功秘籍的原因,”夏天心有所感,“武功实在是一个人不用出卖自尊的最快捷径,但学武的天赋仍旧由上天定夺,世上没有真正的公平,而很多人都为此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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